漫游者

墓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12

帕尔帕廷先生与鬼迷心窍的傻小子的故事在继续......


第十二章:脆弱的议长


“声名远扬的最高议长似乎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禁欲。要知道,现在大多数政客身边都会有几个外貌出众的副手,而帕尔帕廷向来注意形象,没有此类风流韵事。但,如今真相疑似浮出水面,我们亲爱的议长在意的貌似不止公众形象,还有秘密情人的感受!此君是位年轻绝地,按年龄看都能当议长的孙子了!


战功赫赫的老兵安纳金天行者(25岁)是许多年轻绝地的榜样。他多数的少年岁月奉献给了共和国,勤勤勉勉为人民办事。万万没想到,他的服务范围和对象竟如此惊人。


绝地学院和最高议长的办公室对此皆拒绝回应。但据我们所知,天行者近期因不明原因被绝地团体驱逐。绝地对恋爱的严苛态度众所周知,然而这次情况特殊:议长向来洁身自好,如今与天行者出双入对,想必感情非同一般。为了共和国领导人的幸福,绝体学院也该宽容点啊!

这段时间,年轻的前绝地和议长更是恩爱异常,时不时一起用餐,出席银河歌剧院的演出......”


安纳金差点把全息投影机扔到房间另一头。这压根是无中生有嘛!那些见鬼的记者......安纳金叹了口气,转身,眼不见为净。一周来,他一直悒悒不乐地在帕尔帕廷的公寓里晃悠。帕尔帕廷给他买了一些柔软的黑色实用衣物,与绝地袍子相似。安纳金觉得没必要更换靴子。议长坚持让安纳金去裁缝那走一趟,但前绝地目前还负隅抵抗着。


事实上,他有些手足无措。长大后他习惯于听从师傅的命令,服从学院的指示;小时侯则受控在瓦头手中。如今他获得了自由,随之而来的却没几分喜悦,反而觉得......丢失了意义。


议长好像在等待什么。每次看到安纳金心情不佳地坐在典雅的黑色沙发上,他就会微笑。然后转身,投入大量工作里。显然,他想要安纳金踏出第一步。


啊,安纳金软绵绵地倒回沙发上,想道:若我知道他要什么,还可以满足他,奈何不晓得。他知道帕尔帕廷是个邪恶的人......甚至超越邪恶本身 (若世上存在这种人的话)。整场克隆战争不过是攥权的借口,但这个认知没能改变他的感情。他想让心中的爱意蒸发;不过爱情从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我们的爱怎么会是假的?安纳金知道,议长对他并非无情。他肯定也爱我,前绝地想:没有人不可救赎。面前浮现最高议长的脸,那双淡蓝色眼睛被姜色框住、粉红的樱桃小嘴、苍白皮肤以及无比女性化的手......


安纳金颤抖了一下。有时,他觉得自己就在消失的边缘。这公寓就像异世界,一个与现实脱轨的红色子宫。没有人可以冷漠至此吧? 他心里不会完全没有爱吧?


安纳金坐了会,呆呆看着帕尔帕廷的雕像。门边传来“哔——”的一声,红墙的的一部分滑走,展现后面的屏幕。双手盘在胸前的欧比旺肯诺比出现在走廊上。


他内心交战,纠结着是否开门,堪堪起身走到门边。此门通往入口,安纳金知道,那里站着议长的两名禁卫。


欧比旺肯定知道帕尔帕廷这段时间在议会,因此可以断定:他是冲着安纳金来的。毕竟,要猜出前学徒的去向并非难事。

安纳金按下门边一按钮,开启通往入口处的声道。“让他进来。”他对侍卫说,带有一丝任性。

绝地大师走进时,安纳金正站在门前,全身散发“禁止入内”的不友好。


“议长在吗?”欧比旺轻快地问,但安纳金知道他对帕尔帕廷的行踪一清二楚。

“你要干什么?”安纳金犀利地问,暗色眸子暗涌热切,与前师傅的视线交错。


“我想和你谈谈。”欧比旺回答,仿佛这是银河里最正常不过的事,“但不是在这。”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也许我对你已无话可说。”安纳金缓缓说。


“天生的好奇心会促使你跟我走一趟。”绝地说,慈祥的面目露出洋洋得意的笑。

“哦?那你想在哪谈?”安纳金格外强调了“谈”这个字。实际上,他觉得他们不吵起来就算不错。


“来点吃的如何?”欧比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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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克斯小饭店”面对面坐下,安纳金瞟了眼四周,有些不习惯。这廉价厨房与平时的高级餐厅天壤之别,似乎提醒着他:分水岭已跨过,过去的岁月和未来的生活将天壤之别。帕尔帕廷要是看到安纳金点的那讷夫汉堡,一定会厌恶地闭起眼。当然,前绝地点餐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愿一上来就与欧比旺交锋。

不幸的是,安纳金太久没吃,对汉堡里的酱料全无把握。酱料滴落手腕,溅到衣服上。温文尔雅的形象毁于一旦。


“安纳金,”欧比旺严肃地说,先前装出来的轻松无处可寻。“你得明白,我们把你驱逐出去,还有另一个原因。”

安纳金保持沉默,盯着他。


“我们想引蛇出洞,让西斯尊主原形毕露。自科洛桑之战,我没就没有任何新线索。你与帕尔帕廷的关系对绝地是极大的优势。你与绝地断绝关系定能降低西斯的戒心,增加他露出马脚的几率。”


“你是说,那大庭广众下的羞辱......全是作秀?”安纳金难以置信。


“安纳金,听我说,你得放开自尊心,为大局着想啊。”


“不,你听好了,也许在你看来,这都是演戏——但我的选择是真的。”欧比旺怎么能这么说?他饱受折磨,历经煎熬的几天都是绝地的计划?“我在学院和议长间选择了议长,我对他是真心的!”


欧比旺望出窗外,盯着川流不息的空中交通。“我很抱歉,安纳金。”他懊悔道。“当时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擅长隐藏情绪,异常表现会使伪装穿帮。我们也是不得已,对不起。”


“什么伪装?”安纳金骤然起身,硬邦邦地说。饭店里顿时鸦雀无声。


欧比旺正要回答,一位漂亮的艾里多尼安星女性走上前。“你是安纳金天行者么?”她匆忙地说,止不住胸膛里翻腾的笑声。


“我是,有何贵干?”安纳金有些疑惑,他敢肯定他们是初次见面。


“哦!”她惊叹道。“你真的在和议长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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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纳金怒气冲冲地回到帕尔帕廷的公寓,发现入口处站着四名侍卫。但他不需要他们来告诉他主人到家了——帕尔帕廷不再把原力信号掩盖,前绝地在千里之外便能感应到深海般涌动的力量。


帕尔帕廷显然刚回家,还在跟斯莱默尔和其他侍从指纵着什么。议长在几个人中移动;对一个人说几句话,在对下一个说几句。一波字连绵不断地从一个人转向下一个人,不带停顿。他对每个人说过什么,接下来有何吩咐了然于心,毫无紊乱。

一肚子浊气的安纳金半途停下脚步,略带兴致地看着议长,直到他把侍从们送走。紫红和深赭相间的袍子,袖子在腰边收紧。耸起的肩头掩饰着帕尔帕廷不算高大的身板,但对安纳金而言,它更强调了爱人娇小的身材。


他真的很在意这个呢,安纳金想。有少人知道他穿了内增高......他怎么会没发现,这身高对我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帕尔帕廷踏着小碎步靠近安纳金,张嘴——话未出口,安纳金就问。“你鞋号多少?”这不全是心血来潮;安纳金发现,打破帕尔帕廷冷静沉着外表的最好方法是不按常理出牌。


议长瞟了安纳金一眼,但安纳金脸上满是诚挚,看不出丝毫欺骗。


“七号。”帕尔帕廷缓缓说,仔细打量安纳金。


“......那你的具体身高?”安纳金趁热打铁地问,声音甜美;处于卖乖状态。


帕尔帕廷身体前倾,几乎和他碰到一起。“安纳金,”他平静地说。“别这样。”柔和的语气有几分危险,提醒着安纳金,给议长设套非上策。


“听说你接待了某人?”帕尔帕廷若无其事地说,离开安纳金身畔,坐到沙发上。


“是的,欧比旺来了一趟。”安纳金直白地说,希望自己的坦城能让议长放心,别深究。


“他有何可说?”帕尔帕廷唇边的薄笑没进入眼眸;它们冷漠似冰。


“来寻求原谅。”安纳金说。他尝试绕圈子,在不暴露真相的情况下说实话;帕尔帕廷会轻易探测出谎言。他对自己的隐瞒有些意外。我为什么包庇欧比旺?安纳金自问:难道我背叛帕尔帕廷?


“那你让他得偿所愿了么?”议长调整着袍子。


“没有。”安纳金诚实地说,在忙于打理自己的帕尔帕廷身边坐下。


“啊,这样我就放心了。”帕尔帕廷略带讽刺地说。一如他所有意味不明的评价,安纳金无法明确指出这莫名的挖苦从何而来。


帕尔帕廷的小手放在膝上,安纳金注视着他手上凸出的血管,怔怔出神。它们就像雪地上的淡蓝色河流。他是个西斯尊主,安纳金对自己说。然而,直到此时此刻,当目光落在议长身上,这事实仍感觉匪夷所思。

他实在是个过分讲究的人,安纳金暗想。他无法相信这双纤细的手能做出任何暴力之举,甭提舞动光剑!还有,帕尔帕廷对很多事,比如衣物,可是挑剔的很呢。他浑身上下并无任何......战争气息。


安纳金被爱人的哄然大笑拉回现实。


“我师傅也这么想。”帕尔帕廷笑道。“在这方面我让他失望透顶。我向来鄙视肢体打斗......实话说,我依然如此。”他把手举到空中,用凝视老朋友的眼神瞅他们。“脆弱表象有它的用处,安纳金。”

“我觉得你的手很漂亮。”安纳金脱口而出,轻轻把它们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举止温柔。

“西斯如宇宙一般多样化。”议长任由安纳金把他拉近,说。“但他们都是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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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表象有它的用处,帕尔帕廷暗笑。也不知该做到什么程度......说真的!关于母亲的回忆全是扯淡,谁叫这小子吃这套......到现在,安纳金扔觉得能用爱救赎我。全无新意......但与我的目的完美契合。


两人吻到一起,缓慢地品尝对方的唾液,旖旎缱绻。经过一周的分离,安纳金只想好好抱着他——当然,要让媒体相信他们的清白是天方夜谭!他们恨不得用最夸张的修辞把这对苦命鸳鸯的故事公布到银河的每个角落。


帕尔帕廷在他怀中很是满足。虽议长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喜欢被男子抱住,那强劲有力的臂弯让人欲罢不能。


“我爱你。”安纳金谓叹道,仿佛刚意识到这点。他完好而温暖的那只手以熟悉的方式穿过帕尔帕廷发丝。即使嘴硬不承认,他知道议长喜欢,甚至享受这动作。


“哦,安纳金......”议长轻轻地呼吸。西斯尊主和天选之子继续亲吻,一如普天之下热恋中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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