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者

墓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13

第十三章:西斯所欲


安纳金在新飞机上狂欢陶醉,忘乎所以。它是从索罗苏布公司定制的,非常好用。腾空的感觉让安纳金宛如置身梦境;以前在绝地学院用的飞机不仅没这么顺手,也不具备此等亲密感。彻底拥有一样东西是种令人上瘾的感觉,尤其是这上等银色飞机。他一点也不为议长的阔绰难为情——钱虽然是他出的,飞机仍记在安纳金名下,跑不了。再说,他知道议长喜欢送他昂贵礼物,对情侣间的游戏乐在其中。他只需尽情享受即可。当他掀开飞机的黑色薄片,简直升上九霄云外。这玩意与战舰配备一般贵,但对帕尔帕廷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当他矜持地提出一缕,议长摆摆手,假正经地说“我的装备够多了,不差一个”。不得不说,得此大礼,安纳金心花怒放。


一如科洛桑上层的许多私人公寓,通往裁缝店的入口很隐秘。那一天,狂风大作;当安纳金踏出飞机,迎面的风吹乱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不可自抑地抚摸心爱的宝贝,方往高端的镀金大门走去。


里头是亮锃锃的接待室,以及巨大闪光的接待桌。胭脂俗粉的粉色提列克人坐在桌后,折腾闪闪发亮的长指甲。


“麻烦找一下安纳金天行者的预约。”安纳金看着接待室,以较为随意的口吻说。自从他成了名人,众人的态度大不相同。


“哦......马上!”她猛吸一口气,慌忙起身的同时差点把椅子弄翻。猛戳了桌上一个按钮,朝一组玻璃门挥挥手,“葛雷姆奇夫人会为您提供服务。”


逼近门口时,安纳金脑中闪过转身狂奔到飞机上,超速逃离这鬼地方的念头。但他强迫自己走下去,为不合理的恐惧感到气恼。


“进来吧!”似笑非笑的声音喊道,映入眼帘的是身着时髦灰裙的达格女性。她朝他走来,用四只手做了屈膝礼,中间身段瞬显突兀。安纳金惊讶地往后退,来者的热情和正式令他始料不及。


“呃......嗨。”安纳金尴尬地说,被她上流社会的腔调和亮晶晶的眼影搞得有些无所适从。她的作派与社会边缘的达格人们典型的拖腔以及那恶棍似的态度大相径庭。


葛雷姆奇小珠一样的眸子定格在安纳金身上,审视着他,进行某些透彻分析。她缓缓绕着他走,如老鹰评价猎物。“你的身材无疑是一等一的,风度也不错。”接着,她低俗地嗤笑,瞬间符合安纳金的刻板印象。“但你对此不知珍惜,白白浪费了一身财富!”她痛惜地摇摇头,把男子赶鸭子似的赶到全息投影机旁。“我看,议长殿下中意的应该是伊里多尼亚绅士的装扮吧,您说呢?”


“伊里多尼亚......”安纳金懵逼的大脑一时没回过神。“哦!呃......应该吧......”


她颔首,弹开投影机。“你瞅瞅这些......”


——————


安纳金以高速返回议长公寓时神清气爽。微风穿过金色头发,心情达到几周来的巅峰;新衣服时髦不说,保暖功能也不赖。


葛雷姆奇夫人给了他一整套衣服,适用于各个场合。日后,其中一个机器人将送货上门。目前,安纳金穿着黑色柔质的高领衬衫,闪亮的无袖黑皮夹克被胸前厚厚的皮带固定好。下半身是黑色的骑马裤,配上相衬的及膝黑靴。整体效果令他大为满意——不仅保持了昔日朴素的装扮,还得以在极大程度上与绝地学院的人区分开。


安纳金把飞机停放在议长的内部停放湾,不想在外头宽敞平台上引人注目。跳出交通工具,崭新靴子敲动地面的声音令人欲罢不能。安纳金大摇大摆地进入走廊,对一个标志的人类女孩眨眼,使她脸红不已。她的一只眼是罕见的异色瞳,大概是侍从之类的人。


当安纳金进入帕尔帕廷的公寓,撒特佩斯塔奇与他打了照面,傍身的是议长的情报主任,一名叫阿曼德艾撒德的黑发男子。佩斯塔奇一脸怒容。“帕尔帕廷呢?”安纳金问。


佩斯塔奇的不悦加深。“这边请。”他尽量和蔼地说,恭敬的声音在不耐烦的表情下突兀异常。带领其他两人穿过房间,修长的瘦骨嶙峋手指触碰平滑褐色的墙壁上平平无奇的一点,键盘冷不丁跳出。“说话。”他简洁地吩咐。


“你什么意思?”安纳金疑惑地问,一只手穿过乱糟糟的头发。


键盘上灯光闪过,露出里头的电梯。情报局主任立刻动身,但佩斯塔奇伸出手。“只限男孩入内。”


听到这个称呼,安纳金的暴脾气蠢蠢欲动,他想起小时候在奴隶主身旁的屈辱。伤疤也许会愈合,但仍不时隐隐作痛。他强压下胸中怒气,不想显得幼稚。进入电梯,发现外头两位目不转睛盯着他。这里究竟有多少秘门密道啊?活脱脱像旺普鼠集中营嘛!门急速关闭,安纳金在极度黑暗中感受着电梯的降落。


过了很久 (在安纳金看来),耳边回响着轻轻的嗡声,电梯停了。即使隔着不小的距离,安纳金也清晰感受到那强大的存在。他享受与议长原力相连的感觉,有些上瘾。猛然转身,发现双重门已悄无声息地敞开。他杵在那眨眼,让眼睛适应骤然充盈的光线。


当视线逐渐清晰,安纳金继续眨眼,不知眼前所见是真是假。他进入没有家具的巨大房间,触目所及皆是镜子般的黑色地板和墙壁。蓝色灯光从包裹着一系列六边形样的复杂圆形物体中照射下来。它在天花板上犹如浮雕,令安纳金想起蜘蛛的网。房间边缘看起来与议会室差不多高,以各式各样的武器装饰,有些安纳金见所未见。


蒙头斗篷下一个孤独的人影在房间中央坐着。安纳金感受到西斯体内深不可测的力量,瘦小身躯散发出的沉静很是惊人。随着安纳金的脚步声响彻房间,帕尔帕廷起身面向他。


“欢迎到来。”他在暗影重重的斗篷下说。安纳金想朝他走去,但议长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安纳金,”帕尔帕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时候开始你的启蒙了。你的技能只能在勃然大怒时达到卓越,比如打败杜库伯爵那次。你必须掌握向内求索之道,方能了解如何吸收黑暗面的力量。”


安纳金一动不动站着,面前出现了两个帕尔帕廷。一个是庄严高贵的绅士,他热爱着银河系,同时得到银河系的爱戴;而另一个......家伙以他人的苦痛为乐,借此为灵魂提供养分。哪个是真的?或许两个都是假的,而真实的议长存在于两者中间。又或许,所谓真实根本是虚幻;无论温柔或残酷,帕尔帕廷只是谎言堆砌的形象,欺骗世人,更欺骗自己。


“我讨厌你。”帕尔帕廷低沉道。


“什么......?”安纳金从沉思被狠狠惊醒。


“你整天挂在嘴边的‘爱’只是不遗余力幻想下的产物。你实在大错特错——我从未爱过你。虚以委蛇地应承不过是为了让你和恶心的绝地一刀两断。”


安纳金徒然地张嘴闭嘴,却无言以对,愤怒的泪水在深蓝眸中积蓄。“你在说谎!”他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为你放弃了一切!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当然可以。”帕尔帕廷平静的声音里有些自鸣得意,与气急败坏的安纳金相较,气定神闲得离谱。“安纳金,亲爱的,你太好猜了。”他开始狂笑,那笑声是安纳金噩梦中的地狱之音。


安纳金气愤难耐地浑身颤抖,他别开眼睛看着旁边的墙壁,无法直视袍中伤透他心的恶魔。


黑墙上亮光闪过,银蓝色刀锋吸引了安纳金的目光。对,脑子里的声音说:动手吧......


安纳金看着帕尔帕廷,那人脸上没有丝毫爱人的样子。这不是帕尔帕廷,分明是画中走出的命运,在嘲笑男子的脆弱。哈!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跃到一边,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攥住了他。安纳金从墙上夺下剑,跳到帕尔帕廷身侧,西斯光剑的尖端几乎碰到议长颈项。


帕尔帕廷淡然观察着,欢愉的咯咯笑就没停过。“很不错,安纳金。”他说。苍白手指稍微一动,剑便转出了安纳金死紧的手掌,整齐地归到原位。


安纳金咬紧牙关,怒火难消。西斯尊主轻轻把斗篷往后拉,浮现眼前的还是安纳金熟悉的脸——他的爱人回来了!裁剪得整整齐齐的白发一丝不苟、冰蓝的瞳色属于他心爱的议长。帕尔帕廷此时的表情恰似恼怒但慈爱的家长。


“哦,亲爱的孩子......”他安慰道,用柔软的手擦掉安纳金脸上滴落的泪珠。前绝地在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我说的不是真的。但体会这受伤的感觉恐怕是领会信息的关键——你可感受到激情赋予你的力量?”


安纳金无言地点头,骤变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这次涌动的力量只是你未来能力的冰山一角,安纳金。拜我为师,我会让你看到全新的宇宙。”


但安纳金没法思考任何宏大计划或无上权力,他只捕捉到帕尔帕廷说的“我说的不是真的”。所以说,诛心之语非事实,只为了激起反应。


“别再有下次。”安纳金嘶哑着声音说。他闭起眼掩饰泪水。“我把你当做生命的中心,为你付出了所有——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把我的心挖出来粉碎......”


帕尔帕廷叹了口气,薄唇扭动,带有一丝悔意。“我很抱歉,安纳金。也许我操之过急了,你还没准备好接受我的教导。”


“我准备好了!”安纳金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是需要确定......你的心意,而不是面对西斯尊主的狂欢。”


帕尔帕廷眼里的冰无声融化,眼睑下垂。“安纳金,西斯的力量在于其激情。若我对你表现得......冷淡,那是因为我的伪装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的名字——达斯西迪厄斯就与这项能力有关。我的天赋,别介意用词,在于操纵人心和隐蔽方面;也是从小训练起来的。要我忘记根深蒂固的训练可比你难得多,毕竟我比你大不止一点。”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掌合璧,紧紧靠在胸口。安纳金看出,这是议长困扰难受的讯号。


“无论如何,别再有下次了!”安纳金说着,跑到帕尔帕廷身边将他抱起。突然被男子抱起来转了几圈,帕尔帕廷小小吸了一口气,黑袍飞扬。“我不能失去你,我会发疯的。”安纳金紧紧抱着爱人,进行略带绝望的告白。


“你对我而言,”议长回复。“非常重要。若有朝一日要分离,我会非常想你。”


“我们上楼吧。”安纳金提议,拒绝放下帕尔帕廷,而是朝电梯走去。


“时候未到,安纳金。”帕尔帕廷平静地说。当安纳金恋恋不舍地把议长放下,他的小脚在闪亮的黑色地板上发出咔哒响。“首先,你要接受我的本性,才能避免类似的情况重演。动手吧。”


安纳金呆站了一会,瞪着帕尔帕廷娇小的身板。“我不能......”半晌后,他看着爱人疲惫眼边蔓延开的皱褶,千头万绪。没了他,我要如何独活?他突然记起之前的梦境。帕尔帕廷这么老了......他不能死!我不会允许他死的!我怎么能对他动手呢!?


“胡思乱想,安纳金。”议长说。“对我出手。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你之前动过手的呀,现在再试一次。”他叹了口气。“你就把它想象成对打好了,师徒间的比试是绝地的常规操作,西斯亦然。”


安纳金知道自己得做点什么,但不太确定,愣愣地问。“怎么出手?”


帕尔帕廷抿唇。“啧啧,那些绝地实在过于重视武器。用原力攻击我,安纳金。激情就是你的武器。”


那圆润的声音引导安纳金走向心灵深处,仿佛遁入休火山燃烧的核心。他要做的是释放力量。安纳金感受到原力在周身旋转环绕,宛如在水中游泳。弯曲肩膀,安纳金双手向前一推,把一团隐形的原力球猛掷出去。帕尔帕廷熟练地闪到一边,好笑地挑了挑银色眉毛。


他们站着对视了几秒,然后安纳金再度出击。他意识到这与射击有不少异曲同工之处,要义在于预期目标的一举一动,然后杀他们个猝不及防。安纳金控制着原力,用愤怒把更强大的一波攻击凭空送去。


帕尔帕廷是个有经验的老师,面对安纳金小儿科的攻势纹丝不动。第二波投射直直穿过他,袍子轻轻飞舞,墙壁传来巨响;但给议长造成零点伤害。


安纳金咬紧牙关,他才没有这么弱!紧绷肌肉,他在跳向帕尔帕廷的同时朝他发射了一波能量。他要看看,以西斯尊主的实力,要如何应对他的步步紧逼。


一眨眼的功夫,帕尔帕廷一飞冲天,完美避开了降落的安纳金和一大波原力攻击。令安纳金大吃一惊的是,帕尔帕廷似乎定格在了空中——之前他只见过尤达大师完成类似的壮举。


帕尔帕廷优雅地降落,看着安纳金的眼神耀武扬威,挑衅意味浓厚:你就这点能耐?


安纳金不再磨蹭,在议长彻底站稳前向他冲去,正面交锋,激情飙升。然而姜还是老的辣,议长一出手便把他扔到房间另一头。


安纳金的脚狠狠撞在墙上,把几把铁耞撞下墙壁。他起身,一手一只;帕尔帕廷好整以暇举起一只手。安纳金警觉地感应到身后黑影闪过,是帕尔帕廷召来的权杖。他以铁耞死命抵抗猛烈攻势。随着权杖突兀地掉落,一只锃亮的鞋打到安纳金颈上,使他直直坠落在地。安纳金试图对围绕身边的一堆疑似暗黑能量的混沌玩意出手。那东西用手脚打出重击,让安纳金不胜负荷。


安纳金挣脱了所有束缚,深深沉入原力的黑暗面,试图袭击那旋转的黑色模糊物。体内的火山迎来爆发,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成功把议长逼到墙角,并险些撞上。


他们围绕着对方漂浮,宛若跳着什么别样的双人舞。安纳金放开武器,两人直接动手,扭打在一起。帕尔帕廷再次把安纳金扔到房间另一头。这次,他死死攥着安纳金,以确保他将结结实实撞上墙壁。武器洒落一地,但帕尔帕廷把安纳金靠墙悬在空中,令年轻男子动弹不得。


安纳金没法挣脱,也无法伤到帕尔帕廷分毫。正聚集着原力,那滑如丝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满足猫咪的叫声在心头撩拨。“善用你的武器,安纳金。”唇上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将他淹没。安纳金颤抖着加深了这个吻。顿时,一阵剧痛穿透他身躯,在镜子般的地上倒了个四脚朝天。


“别分心,安纳金。对手的弱点就是你的突破口。别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手软......”


利用对手的弱点?安纳金思考着:帕尔帕廷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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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帕廷轻而易举地挡下安纳金略为笨拙的攻击。前绝地血流如注,动作无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嘴上说得威风,帕尔帕廷当然还是对安纳金放了水的——这是上课,不是战争。


他吸收着安纳金的怒气,用之加强自身攻击力。他不需在大程度上用脑,而是享受着把男子的刹车键夺走,逼到失控边缘的缓慢过程。议长甚至无须进入安纳金脑海窥探他的下一步,只须专注于控制自己至高的力量,免得对新徒弟造成什么永久性伤害。


感应到安纳金减退的能量,帕尔帕廷毫无犹豫地把右脚向前甩,向安纳金暴露的下巴给予致命一击。不幸的是,由于议长的动作是潜意识的自动反应,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安纳金在他抬脚时往上猛冲,用手把议长另一只脚抬离地面,突击得逞。年长男子向后翻滚,面朝下坠落,安纳金贴在他身上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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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金嘴角滴血,笑得开怀。你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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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恐怕误会了什么,亲爱的男孩......两人齐齐冲上天际,横向旋转。安纳金的手被一波原力推走,背部被铁钳抓住。他们骤然降落,帕尔帕廷在上方,安纳金面朝下,血潺潺流出。


帕尔帕廷用原力把安纳金定在原位,有种奇异的安抚效果。一切动作都静止了,除了原力和议长,一切都渺如梦境。突然,一个想法在脑海里生根发芽......何乐而不为呢?


达斯西迪厄斯向来如此。他不会容忍搭档做出任何举动,每每沉浸在折磨无助受害者的快感中。


他动了一下手,安纳金的马裤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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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即刻击中了安纳金。他艰难地挣扎,试图从疼痛中解脱;五脏六腑绞痛,冷汗滑落。他喊叫着,但嘴唇和嗓子丧失功能,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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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帕廷能感受到安纳金的痛苦和愤恨,疼痛对可怜的男孩绝没有丝毫愉悦可言。显然,以后他得把自己放到一个弱势的位置,才能维持这段关系。有点失望,但男子对他的低估何尝不是优势......


议长让安纳金感应到他的快乐。他把自己面对痛苦滋生出的狂喜传递过去,随之眨眨眼,把安纳金推入昏迷的深渊。失去意识前,西斯徒弟看到的最后景象便是师傅的冰蓝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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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金赤身裸体地在帕尔帕廷的床上苏醒。身边的议长安祥入睡,苍白脸庞上一片宁静,与数小时前的可恨之徒判若两人。他只记得帕尔帕廷把他摔到地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议长轻轻的呼吸声让安纳金眼皮沉重。在宁静中,他放松了身心,闭起眼。一个问题在他昏沉的脑子里徘徊:平日里,帕尔帕廷究竟把凶残的一面藏到哪去了?


他又睁开双眼,无焦距的眼神往上飘。哦,堕入睡眠时,他恍惚地想:也许答案就在天花板上吧......


在命运高深莫测的注视下,西斯师徒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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